【靖苏】弯路(现代中长年下养成HE,商战娱乐圈乱七八糟)
哎,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宝宝,说好的让你们控制我悬崖勒马呢,一个个的就会推波助澜。
好,开坑了【看,这就是朕为你们打下的江山】
下面高能预警:
本文和不可说与故人归的路数完全不一样,脱肛野马,满地撒欢,无三观无大纲,我苏全世界最美最棒最可爱拒绝谈人生。
另外ooc已经是我的常态,我已经放弃治疗了。
梅长苏十几岁的时候还不是温润少年,萧景琰却从小就是个犟种。
本故事讲了梅长苏如何将狼崽子萧景琰养成忠犬,最后被推倒的故事,么么哒。
三个词概括本文:慢热,狗血,神经病。
下面开始:
题记:
我们都曾走过许多弯路。
第一章
个子小小的萧景琰背靠着墙站着,周遭是几个刚和他打完架的同龄的孩子的哭闹声,赶来的家长的安抚与想要冲过来骂他却被老师阻止的争吵声,教师办公室此刻吵吵嚷嚷的像是菜市场大街。
萧景琰觉得后背有点疼,应当是方才他以一敌四混战其中被打了几下子现在才反应过劲来。
以一敌四,还把别人打哭了。
多么英勇。
新来的女老师竖着眉毛给所有参与打架的孩子家长打了电话,加他一共五个,至今来了四个。四个家长一边哄孩子一边狠狠的瞪他,他于是站在那也狠狠地瞪回去,瞳仁黝黑黝黑的,眼里头的恨意满的要涌出来,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恨不得把那些打架的孩子连带着家长一同生吞活剥了的模样。
你很难想象一个七岁的孩子有这样明厉而凶恶的眼神。
而这样的眼神往往更让人恼怒,恼怒到他们班主任自己已经拦不住那几位家长而要劳烦办公室的几个老师全部出动。
“老师,你们这怎么教育人的?打完架还一副那种神情是什么意思?”
“我们每年学费交那么多钱就是为了孩子能好好的念个书,这种插班的野孩子为什么还会留在这样的学校?”
家长们三言两语眼含恶意的和老师吵,老师——那个看起来温温柔的女人只好小声劝他,“萧景琰,你不要那么看着别人。”
萧景琰不答老师的话,只定定的看着说他是野孩子的那个女人,仰起头来大声道“我不是野孩子!你说谁!你要给我道歉!”
孩子眼睛里的恨意与怒意那么清晰明了,以至于连那些老师都愣了一下,转而那位家长便起了怒意,她一手拨开老师冲过来扬起了巴掌。
萧景琰直愣愣的站在那没躲,他默默数着走廊里皮鞋撞击瓷砖的脚步声,数到一的时候有人推开了门,挡在他前面握住了女人即将甩到萧景琰脸上的手指。
那人看着面前的女人微微一笑,松开了手,他一边慢条斯理的理一理萧景琰被弄的乱七八糟的头发,一边注视着女人,这人眼如飞墨一般晕开,里头盛着一江春水,他音调甚至有一点温柔的轻声道,“夫人,这里是学校。”
女人被看的脸一红,慌忙收起了凶恶,她绕了绕耳边的发,竟然带了一丝少女一般的拘谨,方要说话,便见办公室门口齐刷刷的站了两排一身西装的保镖,其中领头的一个走到这人身后不言不语一脸冷漠的站定。
办公室的人默默地打量着这个温柔的不速之客,此时乃是晚秋的天气,这人穿了一件驼色的羊绒长风衣,高领的毛衣将修长的颈子遮得严实,手上着了一件皮手套,浑身上下只露出一张略略苍白而隽秀的脸。一身装扮除了好看,无论剪裁还是其他便都是透着一个贵字。
女人细细看他,这才发现他还不能称之为男人,虽然已经需要穿着十厘米跟鞋的自己仰视,但其实只看面目大约只有十五六岁,却没有这个年纪该有的一点的青涩稚嫩。
是老师先出来的说的话,她有一点不确定的问“请问这位先生是萧景琰同学的家长么?”
他点点头,“真是抱歉,小孩子不懂事,给老师添麻烦了,我是他的哥哥。”
老师还没开口说话,旁边一个男人倒是拉着自己的孩子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有爹生没娘养的,找个小孩子来做家长是怎么回事?”
这话一说完办公室的老师便都有点面色尴尬,萧景琰一听这句登时便咬住了牙,瞪着眼睛握着拳头就要往那冲——只是被他前面那人一手拉住了后颈的衣服给提了回来。
这人一见萧景琰这个模样便知道这么一场打架是怎么来的了,他捂着萧景琰大吼着放开他的嘴将人硬按在怀里,模样看着并不生气,说话也仍是温温柔柔的,他问“可是我见有些人有父母生养看管,也成了父母生养看管别人,怎么就”他故意上下打量了男人一番,眼睛里透着像是有一头恶兽一样梭巡着自己领地里圈养的食物一样的眼神继续道,“长成这么个模样呢?”
话说出来旁人都是一怔,男人却是忍不了一样握着拳就要冲过来,然后被他身后的保镖一下子制住锁着腕子脸贴到了墙上,发出啪的一声响。
男人的孩子吓得战战兢兢地抖。别的家长也不说话了。
他眼睛顺着每个人的脸巡视了一圈,最后转向那位女老师,他低低叹了口气,又一次温声且诚恳的道歉,“老师,真是不好意思。”
认真的仿佛这个充满了黑社会气息的场景不是他弄出来的一样。
老师强自定了定神,解释起今日的事情来,“萧景琰今天和这几个孩子打架了,看监控是他先动的手,今天主要是请各位家长来处理一下这件事情。”她看了一眼萧景琰——小孩子们都埋在家长怀里,唯有萧景琰直愣愣的站在这人边上,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中余恨未消,像是要从谁身上撕下一块肉,她犹豫了一下继续道“我问了原因,景琰他不说,倒是他们几个说是因为……”
他是在这时感觉自己的衣角猛地被人攥住,余光里看到小孩子分明强装着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握着他衣角得手却微微的抖,于是他打断了老师的话,只说“我知道了,老师不用解释了。原因自然是分明的,小孩子们下午应当去做一个全身检查,”他扫了一眼剩下的三位家长,“大家可以把费用都算在我的身上。”
他拨开腕子的衣袖看了看表,然后皱了一下眉,彬彬有礼的说“一会儿还有些事情,那么各位自便,我便不奉陪了。”话说完便牵住了萧景琰的手,带着往门外走。
说的仿佛这不是他家孩子作为主犯的批判会,风度翩翩的倒像是离开某个盛大的宴席。
“喂,你家的小孩子打了人应当道歉!”有个家长这般喊道。
于是他真的停了步子,矮下身来摸了摸男孩的发顶,问道“你觉着你应当道歉么?”
男孩儿咬着牙,不说话。
“好吧,你说不道歉,我们就不道歉。”他复又将男孩儿的手拉起来,回身看了看那几位家长,“养不教,父之过,盼望几位家长问明缘由,好好教育自家的孩子。”
一出了办公室的门这人面上的温和立即落了下来,变作了一脸的漠然,萧景琰也瞬间松开了他的衣角,像个一分钟也不愿意在他身边呆似的,仿若着了火的小炮仗似的往前冲。
他也不管,不紧不慢的一路走到车边上,有保镖为他开了车门,他于是一手提了男孩儿的领子将他塞进车子,自己跟着坐到了后面。
萧景琰被他扔进车里然后自己爬起来缩在最里边,像是要尽力离他远一点似的,他却看也不看,仿佛早就习以为常,眼睫微微垂着,像是在想什么事情。
萧景琰忽然委屈起来。他想到那几个小孩取笑他骂他没爸没妈没人要——小孩子的世界里还有什么话能比这句更恶毒呢?
他自己一个人也能在一群大人面前坚持住不低头,他生来便带着一副狠劲儿,被那群家长看着的那时候心里头想,就算我没有爸妈可以来,没有人给我撑腰,可是有能耐你们就打死我,打死我我也不道歉。
可这个人来了。他的脚步声比以往频率更快些,有一点匆匆。他挡住女人落在他脸上的手,把他拉到自己身后,问他,你觉得你应当道歉么。可是他怎么就不能像别的家长一样,抱一抱他,安慰一安慰他呢?他在人前向来是那么个如沐春风的德行,到了只剩自己人的时候便冷漠的让人看了都心烦。
萧景琰想着想着,眼圈就给憋红了,偏偏脊背挺得笔直笔直的,绷紧的样子让人感觉轻轻一拍他那个小脊梁就能给拍断。
萧景琰到底是小,一边委屈的半声不吭,却一边又希望他这个半声不吭能被另一人发现,可是他发现那人一直在想事情,那人想事情的时候就喜欢反复捏他手上戴着的那副皮手套。萧景琰从前总觉着这人仿佛是有怪癖,一年四季但凡出门手上便必然是要戴着手套的,他还在心里暗暗揣测不是手长的奇丑或是生了暗疮就是个神经病。
可是后来有次这人睡前将他从床上提去洗澡时露出的那一双修长苍白保养良好的手,便是简直没有见过再好看的手了。
于是他心中便晓得了,这人是个神经病。
此刻感觉那个神经病完全没有在意他,他便更委屈了,眼见着车开过了院子大门,到了家,萧景琰便对着那人喊,“梅长苏,你最讨厌!”
是了,他叫梅长苏,今年十五岁,分明还应当是最清澈的年纪却已经开始和公司里那群妄图吞了他的股份的老东西们每日里费劲心力周旋的梅长苏。
梅长苏似乎被他这一喊才反应过来身边还有个人,他眼里带了一点微不可及的惊讶,随后看着小男孩儿理也不理他,推开车门跑进了房子里。
梅长苏无辜的看向司机黎纲,“他怎么了?”
黎纲无奈的摇摇头,这该怎么说,说因为你仿佛千军万马杀入敌阵犹如天神下凡把人带回来但又不理别人伤了别人那一颗玻璃做的小心肝了么。
黎纲没答话,只是绕过来为他将车门打了卡,梅长苏皱了皱眉,也没再问,跟着提步子进了房子。
他果然是在二楼找到了萧景琰,小男孩儿趴在床上呜呜的哭。
准确的说,萧景琰也没别的地方可以去。他知道梅长苏往日里最是有点洁癖,从来不准不换衣服就往床上扑,这次却故意泄愤似的一身灰就上去蹭,鼻涕眼泪还全抹在上面,一边哭一边打着哭嗝拧被子泄愤“我就要蹭上鼻涕眼泪,脏死你,脏死你,你讨厌,你最讨厌!最讨厌你了!呜呜呜,脏死你!”
梅长苏斜斜的靠在男孩儿房间门口,原本果然是为了萧景琰这种在他眼里不讲卫生大逆不道的行为生气,听了这话却忍不住弯起嘴角,心道晚上又不是我睡,也不知道你在那恶心谁。
男孩儿嘴里仍是反复那两句话,“你讨厌,最讨厌你。”越说越委屈,哭的简直是要上气不接下气。
梅长苏心里头叹了口气,想到那时第一次将萧景琰从孤儿院带回家的路上他也是不知缘由的缩在车里掉眼泪。
萧景琰在遇见梅长苏以前生活在孤儿院里——没有什么传说中虐待人变态的院长也没有那种非常好的小朋友,吃的不咸不淡,睡得不好不坏,小朋友们拼了命的表现自己的乖巧懂事,像是希望院长多看一眼便能被好人家领养似的。
萧景琰觉着人不应当那么过日子,他那时候甚至还不知道什么叫做过日子,可就是心里头莫名的有股人穷气不短的清高劲儿,礼貌寡言,算不上讨人喜欢,可也不讨厌。
他与旁的人不一样,他心里头是有点关于父母的记忆的,只是模模糊糊的,却又已经很遥远了,他以为自己要在孤儿院上小学初中高中,然后出去像电视剧里那些什么励志大学生一样独自闯出一番事业回馈社会。
直到六岁的一个下午,他正心里头冷冰冰的看着旁的两个小朋友装出一副乖巧傻逼的模样博得来领养的夫妇的喜欢并办了各种手续领走了,和另一个一起看的小朋友因为那两个讨厌鬼终于走了而庆祝的大打一架之后,梅长苏像是踏着七色云彩从天而降似得,走到他身边问他要不要跟他走。
他没什么审美,除了每天晚上七点的新闻以外孩子们只允许看一小会的电视节目,偶尔看到电视剧的时候萧景琰会跟着看一点,但是看完电视剧再看看自己身边这一群长的仿佛是地里的土豆的一样的孩子们就更让他郁闷。
那一刻的梅长苏是他从小到大见过的最好看的人,好像站在那会自动发光一样,让萧景琰心里头喜欢得不得了。
可是下一秒梅长苏自己便打破了他的梦幻光环,在有着十二万分洁癖的他眼里此刻打完架的萧景琰的模样仿佛是刚从泥坑里滚出来似的,模样也一点没有他母亲的娴柔静雅,于是他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唔,怎么会这么丑?”
听到这句话的萧景琰仿佛是遭受了晴天霹雳,整个人被劈的五雷轰顶,他丑?居然有人说他丑???
萧景琰平日里照照镜子的时候向来自诩孤儿院一枝花,每日用尔等都是泥地里的土豆子的神色在心里睥睨孤儿院这片江山,现在来了个人居然说他丑?
他愣了一会儿,然后梅长苏根本不解释也没给他回话的机会的情况下一手握了他的腕子带着他往外走,“叫萧景琰是吧,手续已经办完了,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监护人,我叫梅长苏,别的你不需要知道,唔……”十几岁的少年说到这又停顿了一下,上下打量他一番,有点嫌弃又有点疑惑的自言自语道“监护人么……以后你就是我儿子了么?辈分好像不太对……”
萧景琰简直是气得浑身发抖,他感觉这个领养人完全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白长了那么一副好皮囊,骨子里原来竟然是这么个东西,谁要和你走,谁要和你走?
萧景琰还是有点胆识的,他站定了在那,任由那人疑惑的看着他,然后伸手做了一个乖巧的要抱抱的姿势。
他见少年讶异过后有点温柔的笑了一笑,正是要俯身将他抱起来,而他上前一把就要去抓少年的脸。
那人身体反应得快,向后一仰,脸上倒没事,只是白玉一般的颈子上便留了四道血印子。
萧景琰抓完就跑,一边跑一边大喊“谁要和你走,我不走!”
可没跑几步就被跟着少年的几个保镖给毫不费力的夹在腋下捉了回来,他在那挣扎着看着他的领养人像是电视剧里民国时代的贵公子一样从上衣的口袋里拉出一块白丝绸帕子面无表情的擦了擦颈子,见他看过来不怒反笑,一手提了他的后颈衣服将他塞到了车里,声音切冰断雪的,“今日你是走也要走,不走也要走。”顿了顿又瞥了他一眼——少年应当是惯来习惯了那种用眼角瞥人的动作,让人看着高傲又冰冷,他说,“还以为是只小绵羊,原来是只狼崽子。”末尾竟然一手捂着颈子,仿佛是说了一句“好。”
萧景琰缩在车上一个角落,尽量离得他远远地,心里头对自己未来的生活充满了绝望与恐惧,他小小的脑子里能想到的电视剧里恐怖的场景就要发生在他身上——每天吃不饱穿不暖,像卖火柴的小女孩一样冻死在街头,或是像个小裁缝一样每天给万恶的地主做童工,自己梦想的想要和一个傻逼励志大学生一样回馈孤儿院为社会作贡献的梦想永远也不会实现了。
萧景琰想到这悲从中来,终于忍不住在车里嚎啕大哭。
而当时的梅长苏简直是惊呆了,以他智商上200的脑子根本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有人一边对他人造成了故意伤害一边居然还委屈的哭了出来。
并且说句老实话,他也根本不知道为什么萧景琰对他故意行凶。
他看着大哭的男孩,一边忍着脖子火辣辣的疼与魔音灌耳,一边忍不住严肃的想,难道我未来的儿子是个神经病?
梅长苏靠在萧景琰的房门口想到这,忽然叹了口气,他眼见着小男孩长了一岁,可还是常常哭得毫无缘由。
他这么一叹气,便被正在床上哭的萧景琰给听见了,他愣了一下,然后飞快地抬头看到这边来,眼角还挂着一点泪,亮晶晶的流着一点鼻涕。
这个傻兮兮的模样似乎取悦了梅长苏,他笑一笑,眼里头的一江春水便让萧景琰晕船晕得七荤八素,他说“你瞧你方才在学校那个样子,骨头硬的像是随时准备赴死的革命烈士,这会却又哭什么。”
萧景琰的脸刷一下子就红了,他猛地从床上跳起来,原地愣愣的看了斜倚在门口的少年,忽然像个小炮弹一样冲向梅长苏。
他来到家里这么久,这么久,从来没有抱过梅长苏,可梅长苏以他仅剩的一点点人情味揣测了一下,心想,大约小孩子都是腻腻歪歪的,喜欢要抱抱。于是他蹲下抽条一样瘦高的身子,伸手将小男孩接住。
萧景琰很少这样近的接触到他,他埋在梅长苏的颈子边上,能闻到这人用的一点不知名的香水的味道,那味道和这个人一点都不像,温柔的像是夜里洒满天际的星星,萧景琰放心的,紧紧地抱住了他。
他将脸在这人的高领毛衣上蹭了蹭,心里头想,“你又笑我,又笑我,我要把鼻涕眼泪抹到你的衣服上,脏死你,脏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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